“倘若我问心有愧呢?”

【all九】再来·上

沈清秋变小梗     all九向警告

ooc预警,小学生文笔

温柔蔫坏七x暴躁奶团九

2k7的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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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秋醒来时浑身酸痛,几乎是挣扎着坐起来,骨头像散了架子一样不听使唤。想都不用想,接下来只要掀起被子就能看见一身的红痕。

洛冰河这个小畜生……

等等!

不待沈清秋在心里骂完,另一件事情冲击了修雅剑被动纵欲过度的脆弱神经——这么小一只手是谁的?

沈清秋难以接受地审视着自己现在的身体,左摸摸右看看,甚至还在左臂上狠狠掐了一把,疼的自己倒吸了一口气,仍是无法接受这个情况。

洛冰河似是感觉到了枕边人闹出的动静,下意识伸手去捞,想再哄着人睡个回笼觉却搂了一把空,顿时惊醒坐起。

“师,师尊…?”

洛冰河咽了咽口水,沈清秋莫说是变小,就是化成灰他也不会认错,只是还从来没见过心上人这幅样子。

约莫七八岁的光景,粉雕玉琢的一张小脸,眉头微皱着,水色潋滟的眼睛里带着几分薄怒,却是全然没有清静峰沈仙师平日里训斥弟子时的威严,倒平添了几分可爱,让人忍不住想抱在怀里亲一口。

想是想了,于是也这么做了。洛冰河喜滋滋地偷了个香“师尊怎么变小了?

沈清秋反手一掌,怒道:“混账东西,还不给我变回去!”

沈清秋现在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孩童,暴躁小奶音骂出这样的话实在是毫无威慑力,然而两人皆是一愣——

洛冰河:“不是我做的!”

沈清秋:“我灵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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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草峰。

木清芳诊了许久也未能查出究竟是什么让沈清秋一夜还童,倒是惊动了其他峰的峰主,齐清萋抱起小清秋一会儿捏捏脸一会儿揉揉头,最终却在一句轻飘飘的“齐阿姨”里气到发抖,尚清华倒是也有心想要逗弄变小了的沈清秋,但碍于洛冰河黑成锅底的脸色不敢有半分动作。

岳清源和柳清歌是一同来的,木清芳瞧见二人已至,忙道“我瞧着沈师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灵力暂封不如先回去好生将养待我查阅古籍必有解决方法。”

语罢,两人竟是连多问一句病情的机会都没有就和众人一起被“请”下了千草峰。

苦行峰峰主是个直脑筋,并未能体会到木峰主的心思,下山时仍在思索:怎的木师弟今日讲话这样快,莫不是也病了?

木清芳:呵,让他们四个齐聚千草峰?

——还不如把我千草峰直接扔进无间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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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沈清秋还是由岳清源带走了,洛冰河回魔界看看是否有解决之法,柳清歌确是有心思陪着这样的沈清秋,然而岁末将至,百战峰弟子众多,诸多事宜总要处理过才好光明正大地往清静峰上跑。

岳清源带着沈清秋回了自己的住处,备了他平日喜欢用的茶水和糕点,就坐在了一边处理公务。沈清秋没理会他置备的那些东西,只是自顾自的翻着桌案上的书,看起来似乎还在气。

然而岳清源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公务上,草草批了几个,驳了百战峰扩建演武场的请求,一扭头才发现沈清秋已趴在桌上睡着了。

一晃神好像又回到许多年前,他与小小的沈九在街上行乞,不停重复着吉祥话,盼着多得几个铜板好换碗热汤来暖暖身子。冬夜寒气太重,纵使他把所有御寒的衣物都给了沈九,可仍不抵大用。

也是,一堆破布草席,再盖几层又有什么用呢?更何况本来也没有几块。

多少个冬夜,名叫岳七的少年都陷在恐惧里,恐惧怀里这个瑟瑟发抖,向他的怀抱索求温暖的男孩会变冷、变僵、变成一具尸体,就冻死在这寒冷长夜,冻死在他岳七怀里。

然后和其他乞儿无甚区别的一张草席卷走,在城外乱葬岗腐烂生蛆。

哗啦啦的书页翻动声响起,一阵凉气吹断了岳清源的思绪,心里记着沈清秋畏寒,赶忙起身合上了未关紧的窗子,又解了外衫要给人披上,指尖还未碰到,却见原本睡着的娃娃忽地睁了眼,眸子里忽扇地闪着光。

“终于想起来理我了啊——”尾音故意拉长,语气不无幽怨,却也拦不住嘴角扬起的笑意,

一副狡黠的样子。

岳清源觉得自己心脏刚刚可能漏跳了一拍。

沈清秋此时已经想开了,横竖一时半会儿是变不回去的,不如借这个机会谋些平时没有的好处。

“岳清源!”不满意面前这位怔愣的反应,小团子有些生气地拽了拽他的衣角,又觉得自己似乎太凶了,索性一把扑到人身上,委屈地把脸贴在人胸膛上蹭。

“七哥——”两个字叫的百转千回,不知道转了几个调,勾的岳清源心都化了。

“小九……”

“七哥,我想下山,你陪我去,好不好?”

岳清源看了看满桌的公文,又看了看怀里的人,不自禁轻笑一声,浅浅一吻落在沈清秋额头上“好,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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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的镇子总是很热闹,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冬日的阳光温和地融着街边的雪堆,一派年终岁末的祥和景象。

沈清秋坐在岳清源怀里,一手搂着人脖子,饶有兴致的四处张望。倒不是有多喜欢逛集市,只是从来没有和岳清源这样走在街上——不用下跪,不用磕头,不用低声下气,也不用害怕拳打脚踢,只是安静陪在彼此身边走过这一街的风景。

“卖糖葫芦嘞!冰—糖—葫芦——”

卖糖葫芦的小贩走近“这位公子,给令郎买串糖葫芦吧,咱家的糖葫芦那是个儿保个儿的甜!”

岳清源刚要出言解释二人并非父子,却被一童音打断“爹,小九想吃糖葫芦。”

见人不理,又补了一句“爹爹!”

这一声叫得又甜又脆,不晓得比那糖葫芦甜了多少倍。岳清源忙付了钱,带着沈清秋转身离去。

小贩只听见孩子咯咯笑个不停,全当是娃娃向大人撒娇得了逞,感慨了一句这年根儿生意真好做。

可岳清源看得清楚,小沈清秋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盛满了得意,若不是自己抱的紧,此刻怕是都要笑的翻下去了。

沈清秋这边看岳清源半晌不语,也不再笑了,伸出小手,拽了拽岳清源的衣襟“七哥是不是……其实…想要个孩子的…?”一句话说的磕磕巴巴,语气是平时不曾有过的小心翼翼。

倒不怪沈清秋多想,岳清源这个年纪,若不是因为道侣是沈清秋这个大男人,只怕孩子都生了一窝了 。而今天自己意外变成孩童,两次唤他爹爹,第一次怔愣,第二次不语且神色复杂,让人不多想都难。

怎么这么一小会儿,小九的心思能飘这么远?岳清源无奈失笑,温柔的在其鬓边落了个吻以示安慰“可不要再来个小鬼打扰了,七哥有小九一人足以。”

“那你刚才在想什么?”——这是一个不容易被甜言蜜语打动的小团子。

“我在想啊,”岳清源低下头,在沈清秋耳边呼出热气“待小九恢复,在榻上那么叫,七哥应该会更开心。”

“你!”沈清秋霎时连耳朵根儿都红了个彻底。

大抵是没想到温润如玉的岳清源也会当街说这种荤话来逗他,一向牙尖嘴利甚至称得上尖酸刻薄的沈峰主,此刻竟然“你”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一时又羞又气,干脆从岳清源怀里挣了出来,凶巴巴地咬着那串糖葫芦,冰糖在嘴巴里嘎巴嘎巴地嚼,好似吃的是仇人。

岳清源这次不着急去哄,只是不紧不慢地跟在那双小短腿身后,忽然觉得,就算万年光景在此一瞬飘零而过也没关系了。

沈九或沈清秋,八岁或二十八岁,时光葱茏生长,那些记恨误会痴缠怨怼都被绿枝绞杀化作盈满纵容爱意的蜜水流淌过心间,此生此世都浸润着那双或嗔或怒或喜或怨的眼,和那双眼的主人

——他的爱人,沈清秋。

“小九,天要晚了,该上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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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三篇,下篇柳九,小小预告一下:九妹会稍微长大一点点。

另外九妹性格ooc是有原因的,下篇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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